云间猫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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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伪的ZERO 第二章

我觉得我写的御主们只是挂名的程度(做好被打的准备了……)

7骑都出场了,下面该考虑便当顺序了(喂)

赶剧情+爆字数=渣




第二章

切嗣主从两人用最快的速度来到了爱丽紧急联络时提到的地点——距离刚才战场不远处的学校,千年杉原本的所在就是这所学校的后山。他们还没有进入主楼正门,“轰”地一声巨响中,校门连同部分周围部分墙体,像是遭遇爆破一样向外炸开,滚滚烟尘中,有哒哒铁蹄马鸣声渐渐走近,少年箭步趋前、手擎长剑将切嗣护在身后,马蹄声慢了下来,现出身影的人骑在全副披挂的高头黑马上,简朴的轻甲皂袍藏不住身经百战的雄伟身影,缰绳挽于手中放在腰间,一柄洁白长鞭收成圆形挂于其旁,鞭身缠绕金环,随着马步发出悦耳轻响。骑客面容却不显粗犷,高高束着长发,左眼上还戴着金色飞羽形状的面具,冷峻疏离的目光从后透出,和少年无语对视。

良久,烟尘散尽,银色月光洒落两人之间,万籁俱寂中却是黑马一声长嘶、连甩着鬃毛打破了沉默。骑客没有移开目光,只是轻抚着马颈,一边开口道:“你,知道如何离开此地、如何回归么?”

少年的声音相比对面的雄浑低沉,略显清哑:“这些重要么?”

“你没有要回去的地方?”

“我只是……先有要守护的东西。”

又是一阵沉默,随着黑马的一记响鼻,仿佛能听到骑客一声轻笑,脸上却依然面沉如水,他轻轻一夹马腹,黑马从少年身侧走过,“有趣,有缘再会……”

“Rider!”身后的一声大喊打断了骑客的道别,他没有回头甚至没有停下坐骑的步伐,只是隐约叹了口气的样子。

“Rider,不要抛下我啊!”大喊着跑来的人是个清秀的白衣少年,脆生生的嗓音仿佛刚刚结束变声期,衣饰古朴、头戴兜帽,和rider服饰的风格有些相像。他一看到少年和切嗣,立刻停下了匆匆脚步,在粗重的喘息声里向着两人直直鞠下一躬,冒冒失失地道:“你们好!我是rider的御主,名字叫心怀铅,叫我怀铅就好!我们没有恶意的,请多指教!”

rider的叹息在马蹄声中变得连切嗣都听得见了:“吾主,走了!”马蹄声渐渐远去,白衣少年连忙又急急追去,一边却不知收敛音量地喊道:“那就下次见咯!两位保重!rider,等等我啊——”

切嗣与saber对视一眼,都知道追之无益,切嗣无言地向墙内爱丽所在的方向打了个手势,两人继续疾步前行,断垣残壁中,烟尘漂泊,隐隐透出不该在学校中出现的一股血腥味。

两人转过一条走廊就看到了一间被毁掉了大半门墙的教室,似有低低的抽泣抑或呻吟声从中断续传来,他们步伐赶上,视线所及里,残破的教室桌椅间倒伏着六七具孩童血肉模糊的躯体,隐隐脱落出内脏的碎片,黑板所在的墙边默默靠着一副白生生的完整骨骼,黑洞洞的眼窝、耷拉着的下颌骨,似乎还没摆脱生前最后一瞬的惊愕,白骨脚边,生前名为雨生龙之介的无骨尸体软绵绵的缩得不成人形。另一边的墙角处,切嗣终于看到了爱丽丝菲尔惊魂未定的面孔,尚未褪去的恐惧依然没有减损她半分美丽,在她碰上切嗣的目光后,温柔和安心顿时又让她仿佛多了几分俏丽,但随即她又低下头去,爱丽的怀里正抱着一位披着异国风格白斗篷的少女,少女背上,一对正在消散着灵子的羽翼隐隐脱略形迹——她是从者,切嗣一望便知。少女似乎正在竭力抵抗着形体的消散,眉间锁死、紧咬牙关,眼角处挂着隐约的晶莹。

“切嗣!”感受到了丈夫手指在她发间温柔的爱抚,爱丽丝菲尔似在传递自己的坚强一般轻轻拍了拍少女的肩膀,她抬起了头,决意的目光在红宝石般的眼眸中熠熠生辉:“还好你也没事,另外,切嗣,请让我和这孩子订立契约。”

就算是切嗣,一时也有点难掩惊讶,他像他的从者一样,几乎缓了半拍才给出一个毫无个性的回答:“呃,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爱丽?”

“这孩子失去了御主。”爱丽丝菲尔看到切嗣迟疑而没有软化的态度,急切地努力要把剩下的话语一口气说出来:“我和你的灵子转移分开后就掉到了外面的那条走廊,离开灵子筐体时我听到这里传来了声音,我躲在门外看到这个人(她指向了龙之介的尸体)一边虐杀着学生一边用令咒逼迫这孩子协同他,这孩子很了不起一直在拼命抵抗、甚至承受住了第一发令咒。”说着,她还是忍不住轻抚起少女额前的乱发,忽然有另一只手越过她白皙的手指,轻轻拨拢少女的留海、舒展着她的眉间,爱丽抬起头看到切嗣的从者已经站在她们面前,冷漠的脸上依然没有表情,只是机械又不失温柔地动作着,仿佛想要替少女收拢消散的灵子。

“那个人又想用第二发令咒强制,幸好这时Rider破墙出现(她指了指黑板中间的大洞)打断了他的吟唱,然后Rider给了他一鞭,他就……变成那样了。”

“宝具么…Rider没有为难你们?”

“嗯,他望了我们一会儿,没有说话就离开了。他的御主也是个少年模样,很辛苦地在后面追着,听他说Rider虽然那个样子,但其实看不得小孩子受苦被杀。他虽然也想帮助这孩子,但可惜已经和Rider订立契约了。切嗣,你也有契约在身了,现在只有我能帮助这孩子,请你同意。”

“可是爱丽,你的魔力供给……撑得住么?”切嗣的声音隔绝了情感的温度,还在伽勒底御主候选预备期的时候,他和爱丽丝菲尔夫妻间的魔力供给关系就属于半公开的秘密,在他和saber定立契约后不久,他就因为感受到了来自爱丽的熟悉魔力供给而感到了提前的安心,但即使爱丽是来自艾因兹贝伦家的最高炼金术成就的人造人,要同时为两位从者供给魔力,也实在很可能极其勉强、随时会面临魔力耗竭的危机,更不用说如今身处未知的圣杯战争特异点中,可能随时会陷入生命危险。

“master……”少年面对着切嗣,忽然低下头、单膝下跪,和爱丽丝菲尔怀中的少女肩并着肩,长剑和地面清脆地磕碰声中,只听他朗然道:“我是半实体化的servant,我可以尽量自己解决魔力来源、不给你们造成困扰。”

切嗣皱紧了眉,虽然主从间相处的时间还不到两小时,直觉却告诉他如果自己不同意爱丽的契约,saber可能会一直不起身。一时间几人的沉默中,少女的喘息声变得更加沉重,她终于勉强抬起了沉重的眼睛(切嗣注意到,即使是在这样的处境下她翡翠一样的眸子中依然看不到半分柔弱,坚定得似乎有点眼熟),轻声道:“拜托您,我一定会拼命不给你们造成麻……”

“危险!”saber的厉喝打断了少女的恳求,话音未落时他已经揽住两位女性,闪电般从原地跳开,疾风一样的黑影伴随着重拳击地的轰鸣炸裂般现身在他们之前脚踏的位置上。那个灾难般的从者身影全身上下笼罩在不详的黑色尘雾中,衣饰武器都看不到轮廓、遑论面容。

“虚影之尘覆身?”切嗣接住了saber推来的两位女士,熟悉的风之结界立刻罩住他们。

黑影从者如同猛兽一样弹起,以撕咬般的气势扑了上来,saber挥剑抵挡时他似乎也毫不在乎锋利的刃端,击打力量之足竟把挡住这一击的saber生生向后平推了半米。

褐发少年面不改色,只是缠斗中试探性地偏转脚步渐渐向远离切嗣等人的方向挪动,黑影从者果然不留空隙地步步紧逼。两人的战场渐渐和风华结界拉开了安全距离,程度却是愈发激烈,黑影从者的攻势如同狂风骤雨般地劈落,更完全没有任何防御自身的招式,切嗣注意到saber之前受伤的肩膀已经有拖累他的趋势,他的防御遮挡甚至闪避的次数开始渐渐超过了进攻的招式。

持有令咒的手腕被拉住了,切嗣转过头,看到爱丽对他摇了摇头示意着战场的方向,然后紧紧扣住他的手,坚定地点了下头、就望向了少女,身为从者的少女这时身躯已经接近半透明化了,痛苦的痕迹还留在她美丽的面庞上,她咬着下唇,目光直直钉住战场。

切嗣深吸气,另一只手紧握了一下背后的枪柄,以尽可能坚定、遮住了自己全部不安的声音温和地道:“好吧,爱丽,开始吧。”

“宣告!汝身听吾号令,吾命与汝剑同在!”爱丽丝菲尔向少女伸出了手,肌肤上鲜红的令咒与光彩四溢的双眸相映成辉,“应圣杯之召,若愿遵从此意此理,服从于吾,将吾之命运托付于汝剑之上!”

少女霎时有如加冕中的祭司一般伸出了回应的手:“我以caster之名接受誓约,我承认你是我的御主,爱丽丝菲尔.冯.艾因兹贝伦!”指尖相触,契约成立,奇迹的光芒穿越战场,甚至一瞬间暂停了残酷的厮杀。光芒散去,少女以截然不同的神情屹立于结界前,栗色的短发与洁白的衣带伴随着隐约的清脆铃声微微飘扬,她似乎抚摸了一下结界边际的风,那微小的部分清风便自发地呼啸着扫向黑影从者——以切嗣肉眼可见的速度暴涨着魔力的质与量。

“这个caster,似乎是只要提供她能维持灵基的特定部分魔力,就能自己产生或者增幅已有魔力的类型?有趣……”切嗣想得没错,少女的能力就如同他原本所在世界中魔术世家们梦寐以求的贤者之石一般,可以源源不绝地产生魔力,只是能力所产生的那部分魔力却丝毫不能用于维持一己存在,就如同追寻贤者之石过程中作为代价付出的累累白骨。

“这种能力,可能不是很擅长战斗的类型啊……”很不幸,切嗣这一次的想法也没有错。强风的确裹挟着黑影从者倒地,暂时解除了saber的危机,但是就在saber抽剑想给他致命一击时,风中的黑影突然手臂暴长——似乎是召唤了被虚影之尘遮蔽了形态的武器——搅动起环绕的风也逼开了saber,不详的影尘中冒起了火花,继而火焰便缠绕在武器四周,贪婪的烈焰轻松吞噬了风,火光摇曳中,黑影从者完全站了起来。

切嗣来不及感叹可惜,就被远处传来的掌声吸引了注意力,熟悉的身影好整以暇地从墙壁破洞后的黑暗中走出——肯尼斯.阿其波卢德。以现任时钟塔一级讲师、魔术师协会精英的身份加入伽勒底御主备选的魔术师中的“贵族”,超出认知以上的血统论拥护者——以身份来说本应该是同事,也确实是本次灵子转移实验中的另一位参与者,不过此人对于所谓魔术师血统以及魔术师骄傲近乎偏执,在伽勒底作为同期御主候选的时代就不断公开对切嗣多次挑衅,甚至几次发起过魔术师决斗,虽然都被伽勒底老所长制止,但还是经常不死心的公开发表涉嫌极端种族与血统清洗的言论。于是结合目前的处境,切嗣和爱丽夫妇一点都不期待对方是来友好交流合作的。

果然——

“又吸纳了一个弱小的Caster,真符合你一贯的卑鄙啊,卫宫切嗣。”侮辱的话语带着冷厉金属般的质感,声音的主人轻拍着身上的尘土,刻薄而细长的脸上带着轻蔑的冷笑,他的脚下如影随形地跟着水银样的魔术痕迹。“但是凭你们的残阵,只有被Berserker碾碎的下场!”肯尼斯打了个响指,Berserker无声地手持烈焰扑向了Caster,长剑横空杀出,Saber又和他缠斗在一起,生死之搏下,Saber全靠肉体与武器近身硬拼Berserker,无暇使用擅长的法术,Caster只能努力观察他的招式间隙时刻做好支援准备并拼命做到不拖累少年。

切嗣悄无声息地将起源弹上膛,但是肯尼斯还没有露出破绽,他最得意的魔术礼装月灵髓液很难由正面突破。

“现在,耍不了下等手段的卫宫切嗣啊,我慈悲地允许你和我进行一场魔术师的决斗,加上那边的造物也无所谓哟。”肯尼斯瞥过爱丽丝菲尔,似乎那里并没有站立着“人”。

此时Berserker一记猛力的踢击将Saber逼退几步,然后毫不停留地借着出腿后身体旋转的余势,狠狠把武器掷向一边的Caster!Saber立刻不顾一切地跳过去替Caster抵挡——那一掷的力量太猛烈,让他没有信心用法术完全抵挡下来。“噹”地一声脆响,他勉强用长剑交击把Berserker的武器挑向半空,但这时少年的后背空隙已经完全暴露在Berserker面前,后者双手交扣成锤,直直砸在Saber的后心,一声闷响。

Saber一大口鲜血喷在Caster胸前,几乎摔在她怀里。Berserkaer的手上抖出几个魔法符文标记,弹飞的武器瞬间回到了他的手中,刃尖向下,眼看就要贯穿两人。

下一刻,却又是意外的金属交接声回荡在众人耳边,一把细长的匕首一样的剑从旁架住了黑影中的兵器,手持它的男人几乎凭空现身在众人面前。Berserker似乎被激怒了,他保持着剑锋相接的状态,高高抬腿、足跟狠狠砸向来人,男人不慌不忙的用力荡开兵器,反而电光石火般蹿向Berserker怀里,不但险险避过这一记蹴击,还顺势一发肘锤顶在对方胸口,将Berserker击退数米。

切嗣和肯尼斯的交锋极有默契地中止了,两人都看向来者那边,无疑这个人就是剩余的第七位从者了。

这个男人身材不高,穿着比剧场演出中还夸张的中国古代风格服装,相貌平平,年纪看上去不是很大但下巴上满缀着凌乱的胡渣,咧着嘴笑得露出了半排牙齿,看向御主们的脸上满挂着落拓不羁。“主君老爷们,这边的有礼了!”他随手又架开了Berserker的一击,“Berserker的那位,打个商量呗?”他示意着肯尼斯,好整以暇地道:“不…呃,在下本来该是Saber的,没想到被抢了先。”他冲着褐发少年的方向努了努嘴,虽然Saber连一个眼神回应都没有。

“所以啊,这位主君老爷,我想和那边的Saber认真分个高下,可不可以请你今天给个面子呢?要不,我只能先和他们一起干翻你们这伙碍事的咯。”

“你的御主呢!让他跟我说话!”

“这位老爷,那可是我Assasin的主君哦,敢问您的常识何在?”上扬的音调从露出更多洁白牙齿的唇间吐出,撩拨着在场众人的神经。

肯尼斯无法抑制身体内部熊熊的愤怒,但是基于身为魔术师的常识,理智上对于从者战1Vs3的取胜几率还是有清楚认知的,眼下Berserker虽然处于全盛姿态,但是对面的Assasin尚不知底细,Caster完好无损,就连Saber都已经默默站起、长剑在手,隐然对Berserker形成合围之势。

肯尼斯无处发泄的愤怒在几乎咬碎的齿间勉强挤出:“退下,Berserker。”

黑影的从者没有移动位置,反而立起了剑一样的武器。

“我说退下你听不到么!”肯尼斯手臂上的令咒散发出鲜红夺目的光芒。Berserker停止了动作,双方在默契中收起了武器,切嗣无言地注视着肯尼斯主从消失在魔术的光辉中。

“接下来,Saber小哥,你看……”Assasin依然上扬着嘴角,戏谑地看向褐发少年。

Saber默默抹去了嘴角的血迹,长剑停在无限位上,随时能应对任何攻击。

“看来小哥儿你不在最好的状态呢,这样的你我也没有什么竞逐Saber位的意义。”Assasin抿起了笑容,收起武器摊了摊手,仿佛知道对面的两个从者都不会在此时偷袭一样。

“为什么?”褐发少年问出口时,Assasin已经无所谓转过身背对着他和Caster。

“不是帮你哦,只是想领教全盛的你。”Assasin停止了离开的脚步,没有回头,只是右手举过头顶挥了挥“保重咯!”话音未落时已化作灵体,消失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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